今吉翔一冷酷的陳述讓花宮聯想到某種冷血動物,在腐敗的枯葉中爬行著、緊緊的絞住他的身軀,發出冰冷的嘶嘶聲。他不由自主將自己的外套拉得更緊一些,以抵禦從骨子裡泛起的寒意。
「你覺得在這三年內你似乎一事無成,明明用盡了一切手段,甚至成功讓『鐵心』木吉鐵平變成一個廢物,但是到頭來你發現自己根本毀滅不了所有天才,天生就該耀眼的人依舊在球場發光發熱。而你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籃球,實際上卻嫉妒得要命。」
「學弟,你真是一個對籃球最不誠實的人。」今吉嘆氣。「而你花了三年才認識到,『其實自己並不想要離開』。」
「少自以為是了……」
「你還不明白嗎。」今吉淡漠的眼神徹底穿透他所有偽裝,他勾起一抹笑,笑意卻未達眼底。「自以為是的人,自始至終都是學弟你呀。」
「從你喜歡到你『發現』自己的喜歡,整整三年的時間。」他低語,屬於男性稜角分明的臉龐湊近花宮,彼此的視線膠著在一個過近的交點,陡然生出一股居高臨下的壓迫感,近似於呢喃的聲音聽不出喜怒。「這麼遙遠的距離啊。你說,是不是乾脆別等了比較好?」
「什麼……」